第07版:百花园 上一版 下一版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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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外春韵

□ 路 军

塞外的谷雨时节自有节奏与步履。

行于城北穿城而过的河流岸边,映入眼帘、涟漪波动的自然为枝头的点点花儿了。

榆叶梅绣出春的晶亮红润。蓄积了多日的力量只为遇见春风化雨的绽放。繁密的花苞如精细的小精灵鼓胀在枝头,与此刻沉吟不语的叶芽相比,花苞无疑是活跃蓬勃的。有的枝杈间,已繁花如串,笑意盈盈。欣喜,欢愉,谁不喜欢停下匆匆的步履,驻足其间,赏花品味,顺口诵出古雅的诗词“冉冉柳枝碧,娟娟花蕊红”,献给春天的信使们呢?

榆叶梅不论大小、高矮,均已跃跃欲试,期待明天满树闪亮。一个季节自有一个季节的华韵。花儿们将一年里最美的装饰献给春天。春天的笑容灿烂。

忽而,一株株纯洁如雪的花儿在枝头曳住了你的脚步,还未走进,蜜语一样的芬芳如水漫过。那是梨花,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,我想象这份热闹,只是眼前的一棵棵梨树刚刚在春天里显露头角,还未盛。只是,这么繁密如织的春风吹拂,多少花期不会错过。

小河里,蛰伏的鱼儿活跃起来。河边多了一些拿网兜的孩子,捕捞纯属于一种返璞归真的练习而已。象征性地将网子伸进河里,兜几圈涟漪,几个回合,谁还在意是否网住几只小鱼儿?

孩子欢呼雀跃,父母在一旁喜笑颜开。春天,欢乐颂的时刻,无论行走与驻足,均节奏明快,韵律自如。

在一处健身器材处,两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飞来飞去,爷爷在一旁下着口令:收腿,伸腿。收腿,伸腿。孩子习惯于这样的平和节奏,如轻盈的燕子。

踏春,只是体验古老的习俗。春水流,流走了青春的脚步,留得住生命的恒久。

河里的芦苇丛还沉默于荒草一样的色泽内。它们不像各色各样的春花烂漫,将鲜艳置于枝头。此刻,谁也看不见的根部,已然萌发新芽。

苏轼曾在春天热情赞颂其:“蒌蒿满地芦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时。”今天,食芦芽似乎已被遗忘了吧?这河水并没有河豚,有的是小草鱼、河虾之类。它们是芦苇的伙伴。

芦苇敏感于春天的呼吸,它习惯蛰伏自己的性情,当河畔小草铺绿,芦苇才渐渐绿了腰身。它们喜欢河水的欢快调子。无拘无束。自由自在。芦苇密了,春的背影远去。

芦苇枯黄,一片片雪花落了,它眠在大地的怀抱里。等待一场肆意的春风再一次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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